作者:钟江景
由卓依婷主唱的《捉泥鳅》是我比较喜爱的歌,那甜甜的嗓音将我带到记忆中的童年,那是阳春三月播种之时,旷野里到处是“布谷、布谷”的鸟叫声,小草儿正冒着嫩绿的小芽儿,庄稼汉们正在忙着耕地,牛儿也在““呼嗤、呼嗤”的喘着粗气,到了晚上,便会有一个的节目要上演,我暂且叫它《捉泥鳅》吧,我们当地叫做“啄鱼”。
夕阳西下之时,炊烟袅袅,庄稼人们便停止了一天的劳累,吃罢夜饭,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,我和小伙伴们便见那乌黑的夜空中,灯光点点,大家便知道“啄鱼”游戏已开始了,于是缠着大人们带我们去“啄鱼”,通常他们会无奈的答应下来,一来是为了给平淡、劳累、日复一日的工作找点刺激,二来也是为了改善下伙食。
只见舅父准备好灯,这个灯通常就是用一个瓶子装些柴油、汽油之类的,用易燃的纸做一个大大的灯芯,然后将灯芯放进瓶里,然后将瓶子牢牢的绑在一个棍子上面,须注意的是灯芯一定要放在油中浸一会儿,要不很快就燃完的,还有“啄鱼”时须带一盒火柴在身,以防灯被风吹灭,这时肯定有人会问,带“火机”行不,可惜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,我还是儿童,那时好像还没有火机,舅夫准备好了工具,一个是“啄鱼”的利器,还有一个便是 “夹子”,用来夹黄膳用的。
一切准备妥当,我们便上路了,光很大,所以我们不用担心见不着路,即使是在沆沆洼洼的田埂上,通常,大人们对我们有一个小小的要求,那就是只能跟在身后看他们怎么去“啄鱼”,但是不能发出声音,以防泥鳅、黄鳝闻声逃跑,我们小伙伴通常会答应,但到了现场,特别是看到猎物到手时便会发出会心的喝彩声,那欢笑声打破静谧的夜空,化成一缕永恒的思念,深深的埋在我的心底,有时候在梦中我还能找寻到这种快乐的感觉。
在灯光的照亮下,我们清楚的看见一窝泥鳅在那秧田里,“它们是不是在开会”?表姑问舅父,这种情况非常少见,一般情况下泥鳅总是一条一条的的在水中,用常规的“啄鱼”法肯定是行不通的,只见舅父将灯给我的堂哥拿着,他轻轻的走到泥鳅旁,晚上的泥鳅特别笨,只见舅父好像就是在捡死鱼一般,十来条泥鳅除了跑掉一条,舅父用“啄鱼”的利器捕着外,全部给捉住了,其实见捉泥鳅不是一次二次,可我为什么要将我的舅父写进我的散文里了,这就是因为舅父在捉鱼这方面有一种奇特的本领,通常像我们给一条泥鳅也捉不稳,但舅父就是奇怪,除非他没看着,否则泥鳅便没有逃掉的机会,我小叔也带我们去“啄鱼”但最后的产量总没有舅父的一半多,虽然小叔经商比起舅父来要厉害的多。
我们一行人在灯光的引领下在夜光中穿行,时时在舅父 “啄鱼”得手时发出会心的欢笑声,还有舅父则不时发出的:“嘘、嘘、小声点”的警告声,一不留神来到一片墓地旁,堂哥他们便起轰了,拿着灯说:“鬼来了、鬼来了”猛跑,这下我们几个年龄少点的小不点儿可惨了,还好有堂姑罩着我,虽然她是堂姑,但只比大我二岁,她拉着我的手说:“景子,别怕”,堂姑是我记忆中比较深刻的人,每当害怕的时候我总想到她,可是她在几岁的时候便得了白血病死了,我也失去我童年最好的一个朋友。
这下我们来到一条小溪旁,里面有的时候也有鱼之类的,虽然写的是捉泥鳅,但是看到鱼儿、黄膳之类的肯定也不会放过捕捉的机会,我们看到一条长长的黄膳,舅父也看到了,因为距岸比较远,不可能用夹子,于是改用“啄鱼”的利器,“快、准、狠”对住就是一下,果然给逮住了,拖上岸一看,妈呀,原来是一条水蛇,我和几个小不点都被舅父给叫开了,堂哥他们用棍子将蛇给灭了丢在小溪旁,当时想太可怕了呀,现在想来是:“太可惜了呀”,殊不知,一条蛇的价值远远超过那一篓泥鳅和黄膳的价值,这也是在广东学的:“万物皆食物,管它天上飞、地上走,水里游只要是背朝天的,统统消灭”,哪怕是那令人恶心的虫子,说是说的一套,写到这我的胃还是有点不舒服的。
最后我们来到一个池塘旁,这下真的是有一条黄膳在等着我们给逮了,只见它浮在池子的浅水区, 舅父做一个让我们不出声和走远些的手势,我们远远的看着舅父弯下身子,几秒钟不到,便见了一条大大的黄膳乖乖的躺在鱼篓里,舅父绕池一圈,又捉了几条大泥鳅,和一条黄膳,鱼篓已经满了,我们便带着战利品回家了,回到家里,大家称了战利品,结果是:“泥鳅十来斤、黄膳三斤多、鲫鱼半斤”。
还有就是秋收的时候,只要看到泥鳅眼,将手沿着洞眼挖下去,通常也能捉到泥鳅的。
虽然时光流逝已经二十余年,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大有提高,像这种捉泥鳅“啄鱼”的情形也越来越少了,但当时捉泥鳅“啄鱼”的情形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,挥之不去,恰逢网站开张需要海量文章,于是提起几年未动的笔,写了下来,文采稍有逊色,不过,我现在所在乎的是当时捉泥鳅的那种刺激和快乐的心情,摆在这里,让它永远的停留在我的记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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